「重新介紹一次,我叫冰野紫蝶,冰野葵是我用來隱瞞真實身分的名字。但是要怎麼叫我都隨你們便就是了,以上。」
「那麼……妳女扮男裝是有什麼理由嗎?」近藤問道。
「因為穿著女裝走在街上總是會被一些無恥……不對!是自以為是的浪人調戲,因此覺得很煩,所以就女扮男裝啦。」紫蝶一臉認真地說完,使眾人忍不住大笑出聲。
「咳……」土方輕咳一聲,示意大家安靜,接著開口說道:「總之呢……既然妳已經成為了我們新選組的其中一員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今後妳還是繼續維持這樣吧。」
「是。」
「……冰野,妳除了劍術高強之外,其他還有什麼擅長的事情?」此時坐在近藤身旁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山南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藤堂慌張地開口,卻在山南的注視下閉上了嘴。
「嗯……我想想……砍人、蒐集情報還有拷問……等等。」
「拷問……?」永倉一臉不解。
「啊!刑場上的逼供者對吧?」原田嚷道。
「據說不管是什麼樣的犯人,只要一看見小葵就會立刻發著抖招供,完全不需要刑具的傳聞。」
「嗯嗯,拷問是我的專長喔。」紫蝶微笑。
「那以後抓回來的傢伙就全交給妳吧。」沖田說道。
「欸────!?」紫蝶錯愕地驚叫。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吃飽了,那麼就解散吧。」近藤站起身。
(搞什麼……總覺得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
紫蝶忍不住翻白眼。
「葵。」齋藤突然叫住正打算回房休息的紫蝶。
「啊……對吼……抱歉,一君。」她急忙跟在齋藤的身後往道場走去。
「嗯……小紫蝶跟阿一的比試啊……」沖田也跟上前去。
「葵跟齋藤的比試?」藤堂眼睛一亮。
「真的要比啊?」
「這絕對不能錯過對吧,左之?」永倉興致勃勃。
於是三人也跟了過去。
「……你們這些傢伙……」土方氣得咬牙切齒。
「歲,別氣了啦……」近藤苦笑。「就讓他們去比一場吧。」
「……近藤先生,你太順著他們了……」土方一臉無奈。
「呃……」近藤乾笑。
「為什麼大家全都跟過來了啊?」
「因為想看妳跟齋藤的比試啊。」永倉開口道。
「……那用真刀來比吧。」紫蝶的右手握住刀柄。
「我以為妳會選擇木刀……」齋藤微愣。
「啊……一君想用木刀嗎?」紫蝶睜大雙眼,隨即到旁邊拿了兩把木刀並將其中一把遞給齋藤。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齋藤擺好姿勢。
「就由我來擔任裁判吧。」原田站到他們兩人的中間。「開始!」
當下,兩人原本還沒什麼動作,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對方,接著紫蝶眼神一凜,她的身影便從原地消失,直接瞬移到了齋藤面前,揮刀砍下。
「喀」
齋藤擋下了她的攻勢,接著他奮力一揮將她逼退,然後又迅速地拉近距離,刺向她的身側。
「喀」
然而又被紫蝶擋下,「哼!」她突然冷笑,接著放鬆手上的力道。
齋藤微怔,突然她又一使力,將他擊退,在他退後時往前,刺向他的身側,在此同時,齋藤的木刀也砍到了她──
「一本!」
此時兩人又各自退開,向對方行了個禮。
「哦……感覺你們兩人都沒有拿出真本事來呢。」沖田率先表達看法。
「不過葵真的很厲害耶!」藤堂表示讚賞。
「謝謝。」紫蝶朝他露出微笑,然後轉而面向齋藤,道:
「……一君,你是不是讓了我不少啊……?」
「……」齋藤沒有回答,「晚安。」他只留下了這句話就離開了道場,留下一臉呆愣的紫蝶。
「那個……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啊?」
「誰知道……」沖田順手弄亂她的頭髮。
「總之今天妳就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巡邏呢,晚安。」
紫蝶抬頭看著沖田的笑臉,然後點了點頭。
「晚安。」
隔天,新選組的一番組正一如往常地在街上巡邏,而身為組長的沖田則是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吼……肚子餓了啦……!」紫蝶忍不住抱怨。
而沖田則是一臉無奈地看向她,道:
「別抱怨了,要吃飯等巡邏完再說吧。」
「唉……肚子餓就沒有力氣了呢。」
「妳再忍一下吧。」
「沖田,你身上有沒有吃的啊?」不死心的紫蝶轉頭問走在身旁的沖田。
「妳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會有啊。」沖田此時正警戒地四處張望,因為他從剛才就感覺到有數道殺氣衝著他們而來。
就在此時,紫蝶突然拔出繫在腰間的佩刀,迅速地轉身擋下來自身後的攻擊。
「……!」沖田瞪大眼,其餘隊士也在同意時間拔刀。
「你們是什麼人?」沖田拔刀,銳利地瞪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浪士。
「冰野葵!你竟然把我們的師父山本林砍傷,我要你血債血還!」正在跟紫蝶對峙的浪人怒吼道。
「啊?那傢伙是誰啊?」紫蝶微笑,同時用力揮刀,將那名浪人連同刀子一同砍殺。「聽都沒聽過。」
「喀噹」
刀子的碎片散落在浪人的屍體旁,紫蝶抬眼看向面露驚懼的其他人,冷冷地道:
「才這點程度就想來找我挑戰,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可、可惡!」
其他人一同揮刀砍向紫蝶,而她只是沉靜地揮了一刀,便讓他們全都噴出鮮血倒下。
「……小紫蝶……」沖田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看著全身沾滿鮮血的紫蝶。
紫蝶聞言回頭,眼神一凜,迅速地刺向沖田身後的浪士,接著抽刀往旁邊一甩,收進刀鞘。
「怎麼了?」她不解地看向沖田,然後取下沾上鮮血的面罩。
「妳呀……毫不猶豫呢。」沖田無言地看著她並將刀收進刀鞘。「不是說沒有力氣嗎?」
「……誰叫他們要在我肚子餓的時候跑來惹我,是他們活該。」
「……再巡一下就讓妳去吃飯吧。」
「真的嗎真的嗎?」紫蝶立刻露出微笑。「說好了喔!」
「話說回來……妳不是怕血嗎?」
「為什麼我要怕自己砍的人所噴出的鮮血啊?」
「……算了,繼續巡邏吧。」
傍晚,沖田帶著紫蝶回到屯所,卻在大門口遇見了土方。
「土方先生是特地來迎接我們的嗎?」沖田微笑。
「我有事找冰野。」
「找我?」
「有關之前總司提議的那個,今天剛好抓回來一個傢伙。」
「咦!那件事是真的嗎?真的要交給我?」
「只是試試看。」
「嘛,小紫蝶妳加油吧!我先進去了。」沖田轉身離開。
「所以只是想測試看看我能問到什麼程度嗎?」
「沒錯……冰野,妳要不要先去換件衣服?」土方突然皺眉,道。
「呃,為什麼?」
「妳身上都是血。」
「什、什麼都是血啊!只有新選組的外衣噴到而已!只有外衣!」紫蝶大叫。
「不要突然說這麼恐怖的話啦!」
「……那妳現在把外衣脫下來,然後跟我走一趟。」土方皺眉,嘆氣。
於是紫蝶便跟在土方身後,來到了一間偏僻的木屋。
拉開門,土方跟紫蝶走進屋內,只見一名男子雙手被綁住,縮在柱子旁。
「……就是這傢伙?」紫蝶挑眉。
「沒錯,妳要用什麼方法拷問他?」
「這個嘛……」
這時,男子抬頭看了紫蝶一眼,接著面露驚懼地慘叫:「噫──!冰野葵!」
「原來你知道我啊?這樣事情就好辦啦。」紫蝶燦笑,然後回頭看向土方。「不好意思,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有人在我會分心。」
「……」土方沉默,然後轉身走出去並關上了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緊接著,木屋裡便傳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而這聲音也使得大家全都緊張地跑來。
「土方先生,剛才那叫聲是怎麼一回事啊?」藤堂一臉慌張。
土方沉默地看著眼前的沖田、齋藤、原田、藤堂、永倉、近藤以及山南,然後又回頭看向木屋的方向。
「……冰野……在裡頭拷問今天抓回來的那傢伙……。」
「──小紫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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