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所謂的幸福,就是指現在這個當下。」
「……突然沒頭沒腦的在說些什麼。」
月光灑落在陽台的落地窗,有兩個身影並肩站在一起,其中一名少女正微微前傾著身體,手肘也靠在了欄杆上。
「像這樣,很平凡的待在一起,很平靜的感覺。」說著,紗櫻轉過頭來,朝身旁的白衣少年揚起笑容。
「讓人感到安心又幸福。」
「──我覺得……所謂的幸福,就是指現在這個當下。」
「……突然沒頭沒腦的在說些什麼。」
月光灑落在陽台的落地窗,有兩個身影並肩站在一起,其中一名少女正微微前傾著身體,手肘也靠在了欄杆上。
「像這樣,很平凡的待在一起,很平靜的感覺。」說著,紗櫻轉過頭來,朝身旁的白衣少年揚起笑容。
「讓人感到安心又幸福。」
感覺需要冷靜一下。
隔著瀏海仰望著天空,透著雲層灑落下來的晨光照耀著原先昏暗的城市,一股冷意襲上心頭與裸露在外的四肢,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昨晚就這樣靠著牆壁睡著了。
由於維持同個姿勢過久,現在的她簡直是腰痠背痛,「要不乾脆請假算了……」她不禁喃喃自語著。
室內一片昏暗,唯有床頭櫃上亮著的小燈與從陽台透進來的光線能讓她勉強視物。
紗櫻抬手抓了抓頭,然後再次開始發呆。
天氣意外的晴朗,入秋後的涼爽氣溫不熱也不冷,是相當讓人舒服的溫度。
黑羽快斗牽著明顯還有些睡意迷濛的牧野紗櫻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微風吹拂著他們的臉頰,透過薄薄的衣物鑽進肌膚,隱約的讓人感覺一陣冷意。
邊打著哈欠,紗櫻邊任由著走在前方的男人拉著自己往前,也不知道目的是在哪,總歸又是他獨有的浪漫吧?
她倒是挺信任他的,只是昨晚的自己實在是被徹底累到了,所以還真搞不懂為什麼一大清早的便隨著對方出門,難道他都不會累的嗎?
「快斗……你要去哪啊?」
意識彷彿在混沌的狀態下載浮載沉。
紗櫻總覺得自己正走在一條通往看不見前方有什麼的漆黑道路上,唯有腳下走過時才會亮起的地面,四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不能回頭,只能繼續往前。
一陣微風迎面吹了過來,她無從思考起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風,腳下的步伐沒有遲疑,她仍一步一步的,照著原本的步調繼續往前。
一直走、一直走。
打從有記憶以來,空氣中混雜著海水的鹹味便烙印在腦海裡。
吵吵鬧鬧的吆喝聲、舊傷還未痊癒又添一筆新傷,每天都有人死去有人受傷,這樣的生活彷彿司空見慣。
對她來說這樣的日子是日常,只有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還更強還不夠,得要強到能保護自己、強到夠資格踩在別人的頭上,如此才能夠生存下去。
「……說真的,妳太緊繃了啦。」
聞言,紗櫻忍不住瞪了過去。
那天,天空被染成了一片茜紅色的美麗色彩。
怪盜基德盤腿坐在頂樓的地板上,微風吹動著他身後的雪白色披風,頰邊的褐色髮絲微微飄起,他雙手撐在身後的地板上,抬頭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無聊……」
一、二、三……瞇眼細數著現在站崗的警察們,帽簷壓得極低的年輕警官微蹙著眉,視線不由自主的又飄向了站在大廳中央的一名黑髮少女。
只見少女很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甚至從剛才起就不斷拿出手機看時間,灰白色的連帽外套下還穿著學校的墨綠色水手制服,裙下一雙勻稱白皙的雙腿正來回不停邁步走著,整個人透露出股滿滿的煩燥感。
他知道她此時為什麼會這麼反常。
年輕警官撇開了視線,那雙湛藍的瞳眸中閃過了一絲不甘,背放在腰後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一直到一聲節奏輕快的手機鈴聲突兀的在室內響起,他才又抬起頭來看了過去。
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看過來的目光不禁令紗櫻緊張了一下,她快步移動到門口,一手遮擋住手機屏幕,一臉尷尬地笑道:「……抱歉抱歉,手機忘了關。」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啊?」
上空,突然傳來了一道明顯帶著嘲笑的嗓音。
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的從高空中跳下,緊接著,那人伸長了手,手中握著一把手槍。
有什麼東西擦過臉龐射了過去,眼前的黑衣男子頓時疼得哀嚎了一聲,基德愣在了原地,看著那人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臂跪了下去,而後一臉不甘的瞪了過來……準確來說,是瞪著他背後的方向。
晶瑩剔透的寶石亮光透過月光的照射,在少年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而其中卻只是純粹的寶石光澤,再無其他特別之處。
收起寶石,少年輕輕嘆了一口氣。「……又不是啊。」
雖然本來就有覺悟並不是這麼容易找的,看來又得想辦法把寶石歸還回去了……
微風吹起了少年身後的白色披風,純白的顏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神秘不已,他將手伸向了腰間的皮帶,正欲按下開關。
「……Trick or trea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