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意外的晴朗,入秋後的涼爽氣溫不熱也不冷,是相當讓人舒服的溫度。
黑羽快斗牽著明顯還有些睡意迷濛的牧野紗櫻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微風吹拂著他們的臉頰,透過薄薄的衣物鑽進肌膚,隱約的讓人感覺一陣冷意。
邊打著哈欠,紗櫻邊任由著走在前方的男人拉著自己往前,也不知道目的是在哪,總歸又是他獨有的浪漫吧?
她倒是挺信任他的,只是昨晚的自己實在是被徹底累到了,所以還真搞不懂為什麼一大清早的便隨著對方出門,難道他都不會累的嗎?
「快斗……你要去哪啊?」
身後,傳來了女人懶洋洋的嗓音,帶著剛睡醒時才有的微妙撒嬌,他微勾起了唇,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了不少。回頭,笑容燦爛的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到了妳就知道了。」
「是嗎?那我會好好期待的!」
紗櫻心一跳,精神瞬間清醒了不少,也回給了對方一個笑容,只是看著還有些疲憊的樣子。
「還很累?」
「……你還敢說。」面對男人突然湊上來的臉,她有些不甘示弱的瞪了瞪他,嘴裡語氣雖然有些埋怨,卻又隱隱有些挑釁。
「我會這麼累還不是你害的!」
快斗聞言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語氣也一個大轉彎,透露著滿滿的戲謔。「……大清早提這種話題,看來是昨晚沒有讓紗櫻小姐滿足到呢。」
「什麼話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撇開頭的耳根處隱隱染上了一絲緋紅,被風吹拂起來的髮絲往後背散開,白皙的脖頸上有著遮掩不住的點點紅痕,可以想見昨夜兩人的戰況有多麼激烈。他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惹來了黑髮女人有些驚嚇的回視。
「幹嘛?」
他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而後收回了手,沒有回應對方的問題,只是重新握緊了她的手,繼續清晨的散步。
婚禮結束後一個月,快斗與紗櫻便立刻被黑羽千影給送出國,美其名是渡蜜月,時則是看不下去兩人在婚禮後日子過得一如往常,算是給兩位年輕夫妻的一點生活小刺激。
「唉……婚禮後的那些禮物跟善後之類的我還沒處理完呢。」
紗櫻邊走邊打了個哈欠,剛才在飛機上睡得天昏地暗的她一臉還想繼續睡的模樣,看得身旁的快斗直搖頭。
「妳啊。」輕彈了她的額頭讓她清醒,快斗順勢將她手中的行李接過來,滿臉無奈。「既然都在國外了,就別煩惱那些了。」
更何況,他相信自己的母親不會毫無準備的就將兩人給送出來,想必等到他們回去時,事情也早已告一段落,只是對把那些瑣事全留下來就出來玩的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
「……說的也是。」紗櫻眨了眨眼,抬頭望著快斗笑了。「那我們今天要去哪裡玩呢?」
「妳確定妳今天有辦法玩?」他上下打量著自家新婚妻子,誇張的嘆了口氣。「沒在酒店睡個三天三夜就不錯了。」
「黑羽快斗!」
「是是是,黑羽紗櫻。」
紗櫻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雖然說也沒錯啦……但就是、為什麼有辦法這麼自然的喊出來啊?
沒有注意到女人瞬間刷紅的臉頰,他執起了她的手在其手背上印上一吻,抬起眼,兩人四目相對,一股難言的曖昧在空氣中逐漸上升,紗櫻卻是忍不住先移開了視線。
「──話說回來,我們現在是要前往酒店嗎?」
「是啊,黑羽太太。」
見紗櫻臉頰上的緋紅,快斗忍不住就興起了想捉弄她的心思,後者聞言不禁瞪了他一眼,他便覺得情況越來越有趣起來了。
於是,一路上關於稱呼的事便被一提再提,使得兩人算是有些吵吵鬧鬧的抵達住宿的飯店。
「啊……床好軟好舒服……!」
一踏入房間,眼尖看見房內中央的潔白大床,紗櫻便丟下了行李迅速撲了上去,待快斗放好行李後,她早已不知道滾了幾圈去了。
「既然舒服要不先睡一下?」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手掌放在黑髮女人的頭髮上,像是在安撫似的放輕了力道撫摸著,眼底有著藏不住的寵溺。
紗櫻調皮的抬起頭,笑了開來。「可以嗎?我也許真的會睡個三天三夜喔。」說完,她一把拉住了快斗的手,將他拉倒向了自己。
「!?」
在紗櫻的身上撐起,快斗眨了眨眼,有些回不過神,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現在就想要了嗎?」
「才不是!」紗櫻直接氣笑出來,手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是讓你跟我一起休息!大白天的你在想什麼?」
……一般會直接把人拉倒嗎?快斗有些無奈,但也是沒有說出口,身體也隨之往旁邊移動,在她的旁邊躺下,雙手交叉環抱在腦後靠著,開始想著明天起要帶紗櫻去哪裡玩。沒想到才過沒幾分鐘,身體便傳來了柔軟的觸感,他眨了眨湛藍的眸,視線從天花板的吊燈轉移到身旁,見黑髮女人正環抱著他的腰,兩人的視線一對上,她便露出了一臉惡作劇的笑,同時還更蹭了蹭他的身體。
「……」快斗頓了一下,「是誰剛才說想休息的?」
「我抱著你睡跟我要休息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衝突嗎?」紗櫻滿眼狡黠的笑了,身體更是往男人身上靠過去。
是沒有衝突,可他卻被蹭到有反應了啊……快斗忍不住閉了閉眼,果然自己總是拿紗櫻沒轍,一旦她真心想使壞,他總是鬥不過她的那一個。
想起真正確認關係前對方有意無意的靠近,他便一陣頭大。那時的他也是會錯意好幾次、總是被她用類似的理由堵了好幾次,看似他佔了上風,但實際上被耍得團團轉的才是他。
快斗的思考一直到身體傳來被人壓住的感覺才中斷,他睜開了眼,毫不意外的看著自家老婆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收回放在腦後的手,轉而環上她的腰。
「休息夠了?」
「還沒,可是我想要了。」
紗櫻的眼神閃過一絲挑釁,而快斗則會意的揚起笑容。
掌心緩緩往下滑,探入了她連身裙的下襬,指尖毫無猶豫的便從絲質內褲的縫隙伸入,摸到了一片濕潤。他瞇起了眼,另一手往上,脫去了紗櫻的整件衣物,燈光照在她裸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肌膚上,雪白色的綁帶內衣遮掩住了她的重要部位,快斗戲謔的笑了,眼神裡有著滿滿躍躍欲試的情感,像是挑戰什麼偷竊目標時才會有的表情與興奮。
她一向很懂他的喜好,不會拐彎抹角的直接展示,這也是讓他深深著迷的一點。
指尖輕輕解開了蝴蝶結,像是打開什麼寶物箱一樣,只屬於他的寶物。
回想起前一晚的種種,紗櫻便忍不住面紅耳赤的低下頭,雖說是自己主動的,但是、但是……
一早起來那遍佈全身的痠疼,以及兩腿間不容忽視的痠漲感,再再顯示著自己的舉動有多愚蠢。儘管言語上的攻勢自己能贏過他,但有關於身體上的一律輸個徹底,這男人的體力到底有多好?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又瞪了男人的背影一眼。
走在前方的快斗又何嘗感覺不到紗櫻的哀怨,於是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來不及停下的紗櫻因此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抬起頭正想說些什麼,卻見他一手抓住自己的上衣,輕輕往外一扯,熟悉的雪白色晃過她的眼前,再一眨眼,眼前的男人已換上了整套白色怪盜衣裝,嘴角掛著熟悉的戲謔。
「紗櫻小姐似乎很累的樣子,不介意的話,可以由我擔任您的雙腳。」他單膝跪下,戴著白色手套的手牽著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紳士的一吻,單片鏡片反射著光線,望著她的湛藍眼眸滿是笑意。
「……拒絕你好像就太不解風情了?」紗櫻不禁笑了出來,微風拂過了她的髮絲,也吹散了身後的黑色長髮。
得到女人的暗允,白衣怪盜立即站起身來,攔腰抱起了紗櫻,往前快走了幾步當作助跑,身後螺旋槳的聲音隨之響起,一眨眼的便飛上了天空。
清晨的高空低溫與強風的吹拂令紗櫻忍不住往基德的懷裏縮了縮,感受著讓她安心的體溫,又再度睡回了回籠覺。
當她再次清醒時,耳邊已經聽不到螺旋槳轉動的聲音,但身體仍舊有著被人抱著輕輕晃動的感覺,是因為快斗一路抱著她嗎。
紗櫻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逐漸從模糊變成清晰,從她的視線看去能看見黑羽快斗的側臉,他直直的看著前方,雙眼被帽簷下的陰影給覆蓋,顯得有些神秘又讓人懼怕,沉默下來的怪盜莫名的有股難言的氣勢,又吸引著人不斷想靠近。
直到,他轉頭朝她看來。笑意漸漸的在他俊顏上展現,就連望著她的眼也溢滿了溫柔。
「──妳醒了。」
紗櫻突然感覺臉頰燙了起來,也覺得不太自在。「唔……你應該很累了吧?可以放我下來了。」說著,忍不住也撇開了視線。
明明彼此曾有過多次更親密的互動,她卻總還是會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又開始為之心動,只能怪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不然就是黑羽快斗於自己而言魅力就是這麼大吧?才讓她每分每秒都在淪陷。
快斗曾經說過好像他對她的喜歡比她對他的還要更多一點,但其實應該相反,她的喜歡每分每秒都在增加,就連此時此刻都還在繼續累積,她就是這麼喜歡。
「抱著紗櫻小姐怎麼會覺得累?」基德低頭在紗櫻的額上印上一吻,「不過既然妳都這麼要求了……」他輕輕的將她放下,改為牽起了她的手。
「就這樣牽著一起走好像也不錯。」
「……快斗。」
「嗯?」他轉過身來,與她相對。
她則是撫上了他的胸膛,嘴角的笑意逐漸增大,基德望著她的笑容,突然伸出手來在她眼前一個彈指,一朵鮮豔的紅玫瑰隨即出現,然而令紗櫻驚訝的是,玫瑰層層花瓣的中心中藏著一枚璀璨的戒指,正是他們的結婚戒指。
「……什麼時候拿去的?」她微挑起眉來,任由基德摟住了她的腰。
「剛剛啊。紗櫻小姐有為我更加心動了嗎?」
「這個嘛……」她伸出雙手環繞住男人的脖頸,同時墊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你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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